欲盖弥彰飞

致力于写冷圈权谋向的年更作者

逐渐摆烂毫无宫斗的和谐后宫

也许是开学前最后一更

沙雕一发完

主令后,微顺令,all珞情节,不喜勿入。





紫禁城的夏日和宫外一样难熬,宫道上支起了纱帐,每人每日有定额的绿豆汤喝,各宫主子也都早早备好了冰鉴。

延禧宫的主子尤其畏热,便在阁楼当风处置办了躺椅纳凉,吹着小风,吃着冰葡萄,眼上蒙着真丝眼罩,好不快活。

魏璎珞翘着一只脚,微微晃着竹制摇椅,午后的延禧宫静悄悄的,中午吃的奶香酥鸭子和蛋羹汤留给小肚消化,此时是不会有人打扰她的,她只须美美酝酿着午觉即可。

一阵困意袭来,她把整个身子蜷缩在了摇椅上,正准备在梦里和皇后娘娘贴贴,却有什么冰冰凉凉又柔软的东西靠近了她的嘴唇。

“喂!是谁!”魏璎珞偏过头,慌里慌张地扯下了眼罩,却见得是顺嫔捏着一颗剥好的葡萄送到她嘴边。“沉璧?你怎么又来了。”

“我来的很勤么?”顺嫔也不客气,她见魏璎珞扭头不吃,便大大方方地把葡萄送进自己嘴里,随后熟练地在一旁的另一张摇椅上躺下。“皇上非要在我那玩捉迷藏,我嫌他太笨了,就溜出来找你玩了。”

“我才不玩,我要睡午觉了。”魏璎珞被她扰了清梦,自是没有好脸色,气鼓鼓地窝回躺椅。“今儿个是初一,算起来你本月都来了第二次了,还不如干脆住到延禧宫……”

“好呀好呀。”沉璧毫无客气之意。“我今儿晚上就搬过来,刚好宝月楼离延禧宫太远了懒得走路,我能和你住一张床吗?”

“我的小祖宗。”魏璎珞后悔地拍了一下脑袋。“您千万别来,要不然皇上也天天住这了,烦不烦啊。”

“也是啊……”沉璧若有所思,攥着帕子的手挠了挠下巴。“这可怎么办呢。”

“随你便,反正这大夏天,我可不想理那个火炉,巴不得他离我远点,热死了。”魏璎珞重又戴上眼罩,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。“你自便吧,我要睡了。”

“真是想不通。”沉璧把帕子随手甩到案上,盖住了葡萄,脱了鞋子大喇喇地躺在了摇椅上。“我们到底有什么好的,该怎么让他离远一点。”

“想不通就不要想了……”魏璎珞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,方才那阵睡意又涌了上来。“午安……”

“嗯嗯,那就睡一觉再说吧。”

夏日炎炎,偶尔有几声聒噪的蝉鸣,却也相当助眠,紫禁城当下最受宠的两位妃子,就在阁楼里睡了整整一个下午,丝毫没有想起过在宝月楼蒙着眼睛苦苦找人的皇帝。




直到夕阳已末了树梢,魏璎珞才打着哈欠悠悠转醒,她睡的很香,梦里和皇后娘娘一起跳舞,和愉妃一起吃了烤饼,还隐隐约约听了高贵妃的曲儿。

她伸了个懒腰,从躺椅上坐了起来,一旁的顺嫔睡的四仰八叉,全无宠妃模样,嘴角还可疑地隐约流着口水。

“沉璧……沉璧?”魏璎珞看时间差不多了,走到她身前,拍了拍她,顺便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帕在她嘴角抹了一把。“起床了起床了。”

“唔……”沉璧睡的迷迷瞪瞪,还在半梦半醒间。“璎珞,开饭了吗?”

“每天都来蹭我一顿。”魏璎珞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脸,后者『哎呦』一声清醒多了。“时间差不多了,快起来,一会皇上杀过来了。”

“对啊,我们赶紧跑。”沉璧这才清醒过来,她翻身蹬上鞋子,拉着魏璎珞就要跑。“我们去哪啊。”

“皇上看到延禧宫没人,下一步肯定去长春宫。”魏璎珞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,和沉璧下了阁楼。“我们避着点。”

“嗯……长春宫不行……钟粹宫也不行,我怕纯妃拉着我扎针,我还记得她上次直接给我扎晕过去了。”魏璎珞想起纯妃那张岁月静好的脸和她手里两寸长的钢针,脸色变了变。

“那我们去高贵妃那?”

“也不行。”魏璎珞摇了摇头。“我上次答应她绣的戏服还没做呢,得绕着她走。”

“娴妃呢?”

“不行呀璎珞,还记得上次你我二人带着御猫去承乾宫那次吗。”

“……难道就是那只御猫把她鹦鹉吞了吗?”

“没错……”

沉璧尴尬地笑笑,魏璎珞浅浅地叹了口气。

“看来我们只能去晚晚那了。”

“璎珞,我觉得这个也不行。”沉璧一拍额头。

“怎么?庆嫔和我关系还是很好的。”

“不是她不好……是我,上次把纳兰送的人参当盆栽种花盆里,浇水浇烂了,她气的直跳脚,恐怕我们连她们宫门都进不去。”

“那我们怎么办……”魏璎珞停下了脚步。“这么大一个紫禁城,却好像没有容身之所。”

二人面面相觑,一向机灵的脑子在闷热的夏天停摆了。

“不管了,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魏璎珞把她甩在了后边,头也不回地朝她摆了摆手,沉璧赶紧跟上了她。“希望长春宫今天晚上有江米年糕吃。”




当富察容音发现她们的时候,堂堂和卓氏圣女、当朝宠妃正骑在长春宫的围墙上准备翻过来,另一旁架了一把梯子,魏璎珞的小半个身子出现在了她视野里面。

场面甚是荒谬,富察容音眨了眨眼睛,又用护指戳了戳自己的手。

“嗨……皇后娘娘……”顺嫔朝她灿烂一笑。“您吃了吗?没吃的话,方便加两双筷子吗?”

富察容音僵硬地转向魏璎珞,后者默默地蹲了下去,试图逃跑。

“欸璎珞,璎珞你别跑啊。”沉璧也发现了魏璎珞的动作,一个闪身就从宫墙上跳了下去,双手抓住了梯子脚。“说好的共患难,你再跑我抽梯子了啊。”

“哎哎哎你别动弹,我快掉下去了!”魏璎珞本就恐高,让沉璧这一晃更是几乎抓不住梯子。

富察容音好不容易缓过神来,便见得墙头上梯子晃来晃去,生怕魏璎珞摔了。“你们两个,不要闹了,给本宫下来!”

“是!娘娘,臣妾这就下去!”魏璎珞自身难保,隔墙听到富察容音愠怒的声音更是吓得手无足措。“听到了没有!你这家伙快扶我下去!”

沉璧也知道玩过了头,只好赶快把魏璎珞救了下来,两人刚在宫道上站定,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,原是皇上来长春宫了,远远看去坐在龙辇上面的皇帝脸色相当难看,想必是已经去过延禧宫了。

突然,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邪风,把那原本搭在墙上的梯子刮倒了,直冲着行进中的龙辇去了。在一片『护驾』声中砰的一下,刚巧砸中了还在气头上来不及闪躲的皇帝。

“李公公,皇上没事吧?”两人赶紧凑上去看热闹。

“哎呦二位娘娘,恐怕得赶快宣太医了,这可砸的不轻啊。”李玉脸色刷白,几个侍卫手忙脚乱地把梯子移开,只见那梯子砸的极巧,在皇帝的前脑壳狠狠砸出来一道红印儿,而本人直接是晕了过去。

“刚好太医院就在前边不远处,快些去吧,一会耽搁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
“令妃娘娘说的是,老奴这就赶快送皇上就医去了。”李公公指挥着龙辇火速朝着太医院去了,一行人跑得匆忙甚是滑稽。

“璎珞,这下我们还是回宫吧。”送走了浩浩荡荡的队伍,沉璧拉了拉魏璎珞的衣角。“皇上估计还得两天能醒,我们偷偷跑出宫去玩吧。”

“你胆子怎么这么大。”魏璎珞一脸不可置信。“怎么出去,不会还是拿梯子翻宫墙吧?”

“我自有妙计,你回宫先准备着,我晚上爬墙来找你。”她表情神秘,煞有介事的样子让人好奇。

“我可没说要和你去。”魏璎珞把衣角从她手里抽了出来。“本宫要回宫用晚膳了。”

“璎珞~”顺嫔不肯罢休。“我听说全国上下最厉害的戏班子都来京城了,一定会很好玩的!我们就悄悄溜出去,第二天一早就回来,不会有人知道的!”

魏璎珞稍有动心,思绪已经飘到了宫外,自从进了宫,已经有好多年没吃过天桥边上的糖葫芦了,脸上的神情稍有缓和,顺嫔看在眼里,正想着趁热打铁,却见得长春宫宫门大开。

“你们两个,哪也不许去!”富察容音冷着一张脸,话比表情更硬。“顺嫔,罚你回宫七日禁闭,抄女则一百遍。”

“至于令妃你。”富察容音涨红了脸,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喘着。“就在长春宫院里跪着,跪到明日天亮为止!”




二人自知理亏,相顾无言,唯有泪千行。晚膳没有蹭到,还被禁了足,沉璧垂着头灰溜溜地回了宝月楼,留下魏璎珞在长春宫正殿外苦哈哈地一跪,眼看着日头偏西,天边云卷云舒,仿佛回到了在长春宫当宫女受罚的日子。

只不过,那时受罚多是她又擅自胆大妄为,哄骗皇上戏弄嫔妃云云,今天这次反倒让她觉得莫名其妙,总归师出无名。

总不能是因为皇上太倒霉了,皇后娘娘便迁怒于两个『无辜』的妃嫔吧?

魏璎珞想不通,她只觉得冤枉,又觉得很饿。

另一旁,坐在内殿的富察容音也想不通。

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璎珞当了妃嫔怎么还不知收敛,不仅恃宠而骄,变着法儿的捉弄皇帝,还整日跟着那个西域来的便宜圣女厮混,每日早会东西六宫主子都在长春宫大倒苦水,几乎没有这两人未曾得罪的。

透过窗缝,她看到魏璎珞直挺挺地跪在院子中央,一如她当年在长春宫时,一身硬骨头。

那沉璧哪里是什么好人。


富察容音叹了口气,手里转着玛瑙十八子。

不过是败军用来和亲之女,入宫区区数月便获得了皇上的无上宠爱,其爱重程度便是璎珞也不能及。

不止如此,她还因为酷似早逝的和安公主得了太后的庇护,这紫禁城里数太后分量最重,如此一来,就算是顺嫔捅破天也有人给她兜着。

可是璎珞不行。

日头渐渐没落了,仅剩的一点余晖映在魏璎珞脸上,显得她更坚韧,当了数年嫔妃了,还有着当年那股宁折不弯的劲儿。

真不知道顺嫔是如何知道和安公主的那些事,编造出什么灵魂转世之说。也不知道顺嫔为何就偏偏赖上了璎珞,整日拉着她厮混。

富察容音实在想不通,手帕被她揉成了一团,她偏过头去,不再瞧着魏璎珞。




虽然故意不看她,那些或美好或惊险的回忆还是不住地往她脑子里钻,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,她才想起躺在太医院的皇帝,忙派明玉出去备轿,离开长春宫时皇后故意绕开了跪在院中的魏璎珞,扭过头不愿去看她的表情。

她和顺嫔整日厮混,不务正业,荒废时间,确是该罚。

然而好歹已经是一宫主位,再不是普通宫女,是不是罚她罚的太重了?方才故意不去看她,她会不会觉得很委屈?

有好多疑问萦绕在皇后脑子里,自责、担忧、恼怒、无奈……种种情绪在内心混杂交织。

皇上有疾,妃子自然是理应侍疾的。富察容音到了太医院,皇上还没醒过来,看样子是砸的不清,整个太医院灯火通明,御医、侍卫和宫女在殿外围了一层又一层,除了被禁足的顺嫔和被罚跪的令妃之外,所有妃子都已然在外室候着了。

看到皇后来了,众妃纷纷行礼,免了礼便又回到各自位子上坐定。几个嫔妃小声交谈着皇上的病情,倒也有那乌眼鸡,看着顺嫔和令妃不在,阴恻恻指摘起二人来,富察容音听着实在心烦,刚要呵斥,坐在一旁的高贵妃先向她们发难了。

这也难怪,毕竟令妃现在和高贵妃走的很近,三天两头地拉着顺嫔往储秀宫跑,听闻还要亲手给她做戏服,高贵妃为她说几句话也是正常的。

听着高贵妃狠狠训斥她们,富察容音只觉得更加吵闹,最后还是以侍疾不需要很多人为由将其余妃嫔赶出了太医院。




然而她也没什么心思去侍疾,皇上已经晕的不省人事了,身旁又有数以百计的宫女太监们候着,若醒来稍有不适,太医院几十号御医争先恐后地往前凑,哪里用得到妃嫔们。

不过,表面文章还是要做做的,毕竟每月几百两的宫份不能白领,富察容音浅浅叹了口气,转身往内殿去了。

正值夏日,空气闷热,皇后进了内殿便把闲杂人等都轰了出去,亲自拿了扇子为皇帝打扇,皇上睡的很沉,他额头那道红印儿已经有些发紫了,刚巧砸在他额心,看上去不禁有些可笑。

富察容音扇着扇子,思绪又飘回了皇帝起疥疮的那次,也是这般情景,只不过如今璎珞不在这里。

也不知璎珞现在跪的如何,有没有认错。




“轰隆!”

富察容音是被一阵沉闷而突然的雷声震醒的,紧接着又是几道亮如白昼的闪电照进了窗户,随后便是绵密的雨点拍打在了屋顶,白日沉闷,夜里降雨,正是夏季常见的雷雨天气。

富察容音支起身子,晃了晃僵硬的脖颈,原来不知是什么时候,她竟靠着床边睡着了,头脑还有些不甚清醒,扇子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,皇上还在床榻上睡的正香。

倾盆大雨缓解了白日里的暑气,富察容音走至窗前,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,脸上带了些凉意,这才感觉清醒了些。

“糟了……”

她猛然想起,令妃还在长春宫里跪着。

富察容音没有乘凤辇,拿了把油纸伞便冲进了雨幕里,把宫人们的惊呼声甩在了后面。




果不其然,富察容音刚迈进长春宫的门廊,便看见令妃仍然直挺挺地跪在雨里,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,旁边也没有宫人为她撑伞,以她的性格,必定是她自己拒绝了。

“魏璎珞,你是傻了吗?”看着魏璎珞惨白的脸,富察容音的声音带着愠怒和颤抖。“为什么不起来。”

而魏璎珞就像是没有注意到她一样,仍是直挺挺跪着,目视前方,不如说是狠狠盯着眼前的空气。“皇后娘娘罚臣妾跪到天明,还不到时辰。”

这丫头,死性不改!

富察容音紧紧攥住她的衣领,往前扯着,后者不为所动,但因为全身毫无力气,被拽倒在了雨幕里。

“璎珞,你明知道你都做了什么。”富察容音看着她执拗地从地上爬起来,用僵硬的双膝重新跪好。“你还不肯罢休吗?”

“皇后娘娘,奴才在等。”魏璎珞的话很轻,几乎淹没在了雨里,但富察容音还是听的清清楚楚。“像您说过的,等到我内心足够强大。”

“哪怕是跪着等,奴才也要等到那一天。”

富察容音表情凝重,她意识到,就算魏璎珞当了妃嫔,她骨子里的锋芒还是一如既往,从未变过。

“好,本宫可以不干涉你报仇。”富察容音咽下了喉头一连串的话,转而提及了另一件事。“那个来历不明的顺嫔,你为何要处处维护她?和她终日厮混,简直是虚度光阴!”

“皇后娘娘,您要相信,臣妾绝不会做伤害您的事,也从不会做无用功。”

富察容音被她一句话怼的哑口无言,宫里已经流言四起,偏偏她还毫不在意,简直……简直是胆大妄为!

“从长春宫出去,不仅翅膀硬了,还学会打哑迷了是吧?”富察容音抬手把雨伞扔了出去。“你愿意淋雨,本宫拦不住你,但是本宫可以同你一起待到天明!”

“皇后娘娘!”看见皇后扔了伞,任凭雨打在身上,魏璎珞瞬间慌了神,紧忙从地上爬起来。“皇后娘娘,奴才错了,奴才知道错了!”

“那就和本宫回去。”

“……是,娘娘。”

这一夜二人是如何和解,又是如何相拥而眠的,隔着雨幕,自是不得而知。




“李玉!”

“万岁爷,奴才在,您可醒了。”

皇帝醒来时,天已晴了,候了一夜的太医们一拥而上,为皇帝做起各种检查来,而当事人只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。

“朕的妃子们呢?”皇帝摸了摸自己的秃脑壳,这才想起来哪里不对。

“回万岁爷。”李玉躬身哈腰。“顺嫔娘娘被皇后娘娘禁了足,正在宝月楼里抄书呢。”

“朕又没问她。”皇帝瞪了一眼李玉,后者把身子躬的更低了。

“……令妃娘娘昨夜在长春宫罚跪,受了风寒,正在长春宫修养。”

“长春宫?罚跪?为何呀?”

“奴才也不知……皇后娘娘正在宫里陪着令妃,想必是一时走不开才未来侍疾。”

“罢了罢了。”皇帝点点头。“那其他妃子呢?”

“回皇上,其他娘娘听说令妃娘娘生病了,都在长春宫探望着呢。”

“哼!”皇帝重重地把手上的茶摔在案几上。“那太后呢?太后总该来吧!”

“回皇上,太后昨日连夜去圆明园避暑了,哎呦!”

皇帝气不打一处来,手边又没有能摔的物件儿,只好一脚踹在了李玉的屁股上。





数月之后,和亲王联合霍兰部密谋造反事发,相干人等皆被赐死。

部族谋反重罪,顺嫔也被禁足,想必璎珞心里很不好受,富察容音特地免了令妃和某些喜欢嚼舌根妃子的早会,并派明玉去延禧宫给令妃送些吃食。

不一会,其余的妃嫔便三三两两地来齐了,你一言我一语地都在讨论着这次荒唐的谋反,只有皇后和娴妃默不作声的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
“皇后娘娘!皇后娘娘!”早会还没散,便听得明玉在殿外上气不接下气喊着,想必是慌慌张张地跑回来。

“璎珞……璎珞她和顺嫔……居然在延禧宫门前高兴的跳舞!居然……居然最后还亲上了!”

众妃一片哗然,富察容音捋手珠的动作僵住了。

“而且……皇上还……”明玉终于跑进了殿内,看到意料之外的满宫妃嫔,到嘴的话不知该不该说。

“太好了,我就说她们是真的。”高贵妃激动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。

“皇后娘娘,那顺嫔定是因为部落谋反得了失心疯,才会做出如此狂悖之举。”娴妃也站了起来,说这些话的时候故意看向高贵妃。“臣妾相信令妃一定是被迫的!”

“娴妃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高贵妃又开始阴阳怪气,娴妃狠狠剜了她一眼。

“明玉姑娘,你继续说。”纯妃打断了两人的剑拔弩张。“皇上怎么了?”

“是……皇上……皇上他看见了!她们两个亲的时候!”明玉说的太快,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。“皇上当场又气晕过去了!”

(有图为证)

四下皆静,沉默是今日的长春宫早会。

“皇上晕倒的地方……侍卫多吗?”是庆嫔打破了这阵诡异的沉默。

“庆嫔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坐在庆嫔旁边的愉妃拉了拉她的衣角。“可是这宫里是有史官在的,岂能任意施为?”

“这倒无妨。”还是坐在高位上的富察容音发了话。“本宫认识一位可靠的史官,专门负责记载后宫事宜的。”

“那这就好办了,剩下的无非就是刀在哪里、皇帝在哪里的问题而已。”娴妃看着对面的高贵妃,后者难得的没有瞪她,似乎各自偃旗息鼓了。

“娴妃妹妹说的极是。”富察容音点头称道。“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,开史官。”



祝好兄弟开史官@六颗 下学期考试顺顺利利,明年九月我们一起一研为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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